【aph||hp】柯克兰教授的假期8
避雷请看合集第一篇。
弗朗西斯嘲弄的话语在礼堂响起，一段流利的英式英语就着他那优雅的法国腔调，宛如中古时期的吟游诗人——
早上好！我亲爱的小亚瑟……不行，太恶心了！果然还是金毛虫这个称呼比较适合你啊！
学生们低声嘲笑这滑稽的绰号，浪潮般的议论声在礼堂里此起彼伏，给弗朗西斯从遥远的海峡对面送来的表演缀以和声。
“哈哈！没想到柯克兰教授也有这么逊的绰号——”原先在母亲吼叫信面前唯唯诺诺的阿不思这时笑得前仰后合。斯科皮背靠椅子，笑着点头道：“我保证——这绝对是教授的好朋友。”
芬妮和莉莉捂着嘴轻轻笑着，相对无言；皮皮鬼兴致勃勃地绕着吼叫信打转，发出嘻嘻的笑声；就连麦格教授——眼里也流露出些许笑意，唇角微微上扬。
但是亚瑟脸色就不太好了，他用绝望的眼神仰头看着这封吼叫信，倍感无助。他微微偏头，看见皮埃尔梳理着它的羽毛——可真像那个法国青蛙！他连忙闭眼转过头。
哥哥我算了算，截至目前，你已经挂断了我62个电话，拒绝了我17个视频邀请，你还拉黑了我所有的私人账号……我们之间的友谊都到哪儿去了？
弗朗西斯情绪愈发激动，语气诘问，仿佛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亚瑟不禁泛起一阵恶寒——这个虚伪的家伙！亚瑟翻了个白眼，狠狠唾弃弗朗西斯那唱歌剧般的说话方式，特别是那黏糊糊的法国腔，简直是在糟蹋英语！
……你丢下这些麻烦事让我们帮你善后，自己却一声不响去到“范围之外”＊那里度假；还留下斯科特这么个搅屎棍和我们大眼瞪小眼——你知道他坏了我们多少事吗？难道真要我说一句：“不愧是亚瑟•柯克兰的兄弟——一脉相承的胡搅蛮缠”吗？
亚瑟•柯克兰教授有一个兄弟！
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消息！大礼堂瞬间炸开，学生们不再隐晦地小声交流，而是高谈阔论，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尤为兴奋，因为他们极有可能见过柯克兰教授的兄弟——那个有着火焰般耀眼的红发，曾担任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的斯科蒂•威利斯（Scotti Willis）！
“他们都有一对粗眉毛！”曼得尔森眉飞色舞地说道，他拿着手指比划，宛如发现了一片新大陆，“还有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瞳都是绿色的！”
有人提出质疑：“他们的发色不一样！”
“对呀，一个是火红色，一个是沙金色。”
“可能是遗传了父母不同的发色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说道。斯科皮抬起眼看了看，啊，是同寝室的卡罗尔。
有人用更大的声音驳回：“那眼睛也可以恰巧是同一种颜色啊！”
两拨人顿时陷入了争吵中。
阿不思扭头小声对斯科皮说道：“我觉得威利斯教授和柯克兰教授亲兄弟——他们的眉毛一样粗，就像曼得尔森所说。”
斯科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而且他们的名字也很相似：斯科特和斯科蒂。他们只差了一个i。”
阿不思大笑道：“那威利斯教授也太不把柯克兰教授放在眼里了！”
混在人群中的皮皮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大声嚷叫：“我知道小亚瑟的兄弟是谁——”但显然，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皮皮鬼有些愤懑，他继续扯着嗓子喊：“他就是——啊！”皮皮鬼惊恐地瞪大眼睛，一边十分抗拒地喊道：“放开我！”一边扭过头想看清把他拉走的人——血人巴罗。皮皮鬼顿时噤声，不敢多说一句话。
无论他们怎样激烈地争吵，弗朗西斯寄来的吼叫信仍在说话，但在嘈杂的环境里，声音显得低了不少。亚瑟松了一口气，祈求这封冗长的抱怨信早点结束。但突然，他听见了一段低沉的法语——是来自那封吼叫信的，弗朗西斯的声音极为严肃——
……但这次绝不能让他继续无理取闹下去了！这是最后通牒，亚瑟•柯克兰——11月1日我们将要举行一个重大会议，你必须在10月31日之前赶到布鲁塞尔！
最后一个音节像沉重的鼓点般落下，狠狠砸在了亚瑟心上。他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那封通红的吼叫信，却只来得及见它自行撕成无数碎片，像礼花一样飞散四周。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亚瑟皱眉想道。
“这是英语吗？我怎么听不懂？”“应该是法语吧。”“怎么就突然用法语说话了？”像这般的声音不断涌现……
斯科皮低头，嘴里念念有词——如果这时你将耳朵凑过去听，你会惊奇地发现，他嘴里吐出的单词偶尔会与这封神秘的吼叫信最后一句意味不明的法语中的几个词汇奇妙地重合了。但你很快就会被阿不思推开——
“这是法语，对吗斯科皮？”阿不思凑过去问。
“啊？”斯科皮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急忙转头，看清是阿不思，这才松一口气，“是……这的确是法语，我能听懂几个单词，他说的太快了，而且我对法语只是略知皮毛，什么‘他’、‘最后’、‘重要的’……根本串不成句子。”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些责怪地对阿不思说道：“你刚刚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阿不思吐吐舌头。
亚瑟完成了早餐，站起身，与此同时他的餐叉碗碟自行升起，颤颤悠悠地飞往厨房——平日里可不见他这么干。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血人巴罗身边噤若寒蝉的皮皮鬼（皮皮鬼没有注意到），微微偏头，正对上血人巴罗的灼灼目光，亚瑟顿了一下，转回头，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皮埃尔似有所感，张开翅膀，跟着亚瑟飞出大堂。
直到亚瑟走出大堂六七秒，血人巴罗撇撇嘴，细不可闻“啧”了一声，一把抓起皮皮鬼，在他的尖叫声中飞出了大堂。
“——放下我！救命——”整个回廊回响着皮皮鬼的惊叫。哪怕已经停下来了，他仍是尖叫不止——
“安静。”血人巴罗狠狠瞪皮皮鬼了一眼，粗声粗气地吼道。
皮皮鬼这才肯安静下来，他瞟了瞟四周，依据这里布局判断这是亚瑟的办公室——而亚瑟本人，他戴着一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站在书架边，手里拿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谢谢你帮我把皮皮鬼带来，巴罗——要来点吗椰子冰糕吗？。”他指指桌上一盘精致的甜点。“不用。”血人巴罗拒绝了，“你找的是他，与我无关。”
“不不不。”亚瑟纠正道，“事实上，我找的是你们两个。”他面上的笑容更深了，语气温和又不容置疑——
“两位介意帮我点小忙吗？”
魔法史课
“……众所周知，中世纪时期，焚烧女巫运动盛行——”亚瑟握着魔杖的手轻轻一抖，皮皮鬼赶紧往袋子抓了一把金色粉末，撒在空中。闪亮的粉末在魔法的作用下组成一副巨大的画——看不清面庞的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脚下烈火熊熊燃烧，无数人振动手臂大声叫好。
“虽然凝火咒可以保障安全，但不是所有的巫师都会这个咒语……”亚瑟停顿一下，声音有些干涩，“只要你有嫌疑，不论年龄，就会被判火刑……而且，大多数被审判者不是女巫，而是普通人。”他转动手腕，女人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她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了泪水与痛苦。
阿不思已经听到有几位感性的学生在低声啜泣。
亚瑟将魔杖往下一挥，粉末散开，再次化为一张尤为清晰的图片，将那名只有四五岁的女孩脸上的小雀斑也描画得清清楚楚。她头发散乱，看着火焰的眼睛里是好奇与惧怕，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这火舌会将她吞噬——正如审判她的人们不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亚瑟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教室里轻轻响起：“那是卡莉斯塔，是全英国迄今有记载年龄最小的被判处火刑者。”
……
“这节课进行得十分顺利，这意味着这样的上课方式是可行的。”亚瑟坐在椅子上，笑着对学生们说道，“当然，也要感谢皮皮鬼的帮助。”他转头对皮皮鬼笑了笑，但皮皮鬼气哼哼的，并不领情。（可惜亚瑟视而不见）
“作业很简单，用羊皮纸一篇9英寸长的论文，关于本课内容的，下星期交。”亚瑟在学生的哀嚎中轻松地说道，“对了，我给你们打一支预防针，这几天的魔药课由我代替麦吉尔教授为你们上课。”
斯科皮举手问道：“教授，麦吉尔教授怎么了？”
“他要去准备一些资料，后天就出发去比利时申请新的魔药专利。”亚瑟回答道，“由于我也有事外出，下星期一曾经教过你们的威利斯教授暂代魔药课教授。”亚瑟露出了一瞬“吃到了苍蝇”的表情，继续说道：“至于魔法史……将会是艾莉儿•米尔斯女士成为你们的魔药课教授。”
*范围之外：弗朗西斯对于魔法世界的称呼（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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